,王梵之浑不在意地轻笑一声,澹然道。
“臣的请求,殿下不妨再多花些时间考虑,不要急着做决定。”
李意欢向李意泽递了个眼神,怕他再莽撞地失言,徒惹是非,赶忙先回道。
“谢过王家玉郎美意,本宫会好好考虑的。只是在那之前,还请你先解答我的疑惑,可好。”
“当然。”
青年垂眸,远远地,再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在冰雪未消融的天地间,纯粹的白,衬得他一身玄衣,愈发深邃的黑。
犹如附着在参天古树下的藤蔓,蛇栖一般的枝条,生在日光不曾照见的地方,潮湿,阴暗,污浊纠缠在一起。
他的语气寻常,好似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讲出的内容却令人胆寒。
“输了的人便一并丢到笼子里去,作为新的砝码,成为上一轮存活下来胜者的对手。然后,我们继续赌,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和我赌。”
“赌赢了,在下双手奉上这枚玉佩,赌输了,去笼子待着就是了。”
王梵之的话音刚落地,周遭便此响起了绵绵不绝的抽气声。
“这……这……”
此时,众人方彻底惊醒,惊怒者有之,惶恐者有之,愤慨隐忍者有之……
他的姿态如斯闲雅,仿佛阖眼伏憩的孤云野鹤,总是摆出一副懒散无谓的模样,连脾气都温和到任由虱虫叮咬,也可不为所动。
但那不过是为了捕获猎物的精心伪装,王梵之从来都是居于顶端的掠食者,是一只冷血狠辣的鹰隼。
“哎呀,梵之开玩笑的,怎么诸位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