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两位殿下不知道,眼睛和耳朵,是非常具有欺骗性的东西。它们只会让人看到你想看到的,你想听到的。而诸多所有自以为的……并非真正的事实。”
“就如,两位殿下何故对梵之抱以如此大的敌意呢。焉知我们若是做朋友,不会成为伯牙子期的知己之交。”
“你……”
李意泽又一次在王梵之的手下,磕绊到说不出话。
束手无策的同时,更可气得是,这人还不温不火地冲他露出个安抚的笑容。以至于一股热血随之溢上颅内,蓦地让人头晕脑胀。
待欣赏够了少年闷屈的模样,王梵之才意犹未尽的截住了话头。
不给他时间,去仔细筹谋着怎样反击自己,青年托着莹白润洁的下颚,转而向李意欢道。
“好了,梵之言尽于此,九公主想问什么。”
趁着适才空余的当隙,李意欢已在心中盘算过一番,遂浅浅含笑回道。
“多谢王家玉郎,其实,本宫是想替在座的各位大人问一问的。”
席间群臣哑然失神,不知她意欲何为,总不会是还忌恨着他们的话,想要伺机出言报复。
然则,本是宫闱里娇养的富贵花,即使握着把柄,李意欢也该对明帝讲,而非王梵之才对。
座下众人还在忖量着该如何应对,一声压着嗓子,着意为之的咳嗽,便自坐在王梵之身后的席位上响起。
紫袍玉带的公子,穿着打扮极尽奢靡之态,但这不是引人瞩目的重点,关键在于其腰间佩戴的饰剑。
前朝所以翻覆地轻而易举,除了触怒世族,群起而攻之以外,亦与平日里的不加防范有关。来往的人流鱼龙混杂,以致不轨之徒在青天白日里舞刀弄枪。
此后,明帝甫一上位,便下令:凡入禁庭者,除一应的羽林郎,以及潜在暗处的隐卫,其余的人,不论是皇亲国戚,亦或达官权贵,俱不可带剑与刀一类锐器。
当然,其中另有给予特权者,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