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门的声音,刺痛了人耳。
娘亲与孩子,死死抱在一起。唯有那位拿柴刀的守屋男子,眼睛里喷出了怒火。
“老子当年,也做过民夫,跟着士卒打仗……那位东楚陈相说的好,说了一句话,叫、叫共赴国难。”
门被撞开了一条裂缝,庆幸用铁索勾着,并没有被立即撞开。一个乱军的脑袋,笑嘻嘻地探了进来,待看到屋子里妇人的姣好面容,露出了贪婪的喜色。
“共赴国难!”当家的男子怒吼着举起柴刀,朝着那位探头进来的乱军,一刀劈下。
约莫是用足了力道,那名乱军的脑袋,带着迸溅的血迹,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而门外的另一个,脸色惊了惊之后,便要调头往回跑。
握着柴刀的男子,怒吼着推开铁栓,踢门冲了出去。挥着柴刀,与逃跑的乱军,杀成了一团。
屋子里,妇人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直至在半柱香之后,他们才看见,自个的丈夫以及父亲,提着一颗人头,浑身披血地走了回来。
“当家的!”
“莫说话,便在这里躲着。”握着柴刀,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男子语气沉重。
“当、当家的去哪。”
“去共赴国难。”
丢下人头,握着柴刀的男子,平静地转了身,往院子外走去。
……
整个大街小巷,数不清的百姓屋子里,似乎是商量过了一般。一道道“共赴国难”的声音,一时间不绝于耳。
有小贩,有马夫,有卖胭脂,有卖宵食的,无数的许昌儿郎,四面八方地涌来,汇成了一股潮水,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
“老子们,共赴国难!”
“杀死这些狗军!”
大街小巷里,多的是鏖战的人影,悍不畏死的许昌儿郎,为了保护家人与国,挥着手里的武器,如柴刀,如铁锹,甚至是烧火棍和算盘,和那些杀人放火的乱军,死战不休。
“这帮狗东西,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