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苦,她只能和娘喝清汤的米粥,到后来就只能喝野菜粥,再到后来,都是陈婶和姒伯等乡人接济着,勉强度日。
舞记得最清楚的,是她饿的头晕眼花时,阿牛哥给了她一个白面饼子,她留了一半给娘,另一半三两口就吃了精光,觉得白面饼是世上最好吃的,在舞未来的日子里,常怀念那时的味道。
舞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娘整日咳声叹气,也常常咳嗽,她最后决定,和乡民进深山采药,补贴家用。
娘每次进山都要三四日,三岁的舞被托付给陈婶,照管二餐饭食。
舞白独自看家,夜晚也不想留在陈婶家,因为娘了,让她好好看着家,虽然家徒四壁,没什么可怕丢的,但舞觉得,也得看好啦,家再不好,也是她和娘能遮风挡雨、不挨冻的地方。
没有娘在的夜晚,是舞最害怕难挨的时候。风在屋外呼啸,夹杂几声狼嚎。有娘在,她没感觉多怕,而独自一人在漆黑的屋中,感觉到处毛骨悚然。
舞蜷在床角,整夜都不敢入睡,在一片漆黑中,睁着闪亮的大眼,盯着被风刮的“呼啦呼啦”响的门,默默抹着流泪。
娘每一次回来,都会带些野果子,家里终于能吃上,米多些的粥了。
舞在饥寒交迫中,已长到四岁,她几乎能做所有的家务,已开始照顾,经常咳嗽不止的娘。
舞最喜欢,娘给自己讲故事,故事让她觉很有趣。
夏夜,屋内闷热,母女俩汗津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舞,一起到外面,凉快凉快去”
“好啊!”
舞怕打扰娘休息,一直没敢太动弹,因为娘明日一大早,还要和采药人一起进山,屋内太热,正让她感到煎熬,娘一话,她顿时响应
娘将一个破席子,铺在院子里,娘坐着,舞躺在娘腿上,同看着当空的一轮明月,风轻轻吹,舞顿感凉爽惬意。
“娘,能给舞,再讲个故事吗?”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