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饱受怨怼,但他别无办法。
此时,夜星已隐没,空呈现鱼肚白,快亮了。
玄元一转身,看见一脸冷寂的太子擎,负手站立在不远处。
“真君,当真是……迫不及待呀?连告别的机会,都想不给”,擎语调虽平缓,但语气冷的如沁了冰。
“既知别离苦,何必惹伤心”。
热恋中的擎,此刻勉力保持着风度,却失了气度,对玄元的回话,不满诘问,“既知是苦,那为何还要造……这旷世寂寞?和生别离的悲剧?难道……因有恩于她?因她喊一声师傅?这是何道理?”。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难道太子殿下不明白?”
玄元瞟看了一眼,正勉力克制情绪的擎,也怒怼道:“只为一只笛子,太子殿下就放纵她,难道不知?这会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尽伤害,这又是……哪来的道理?”。
擎被话噎住,明白玄元已猜到,舞要以血帮老君炼丹的事,顿时气虚不少,但还是辩解道:“人人皆有,割舍不掉的挚爱,冰龙笛,是她现在仅有的盼头支撑了,本君拦不了、拦不住、也不忍心拦。真君,她长大了,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抉择。自以为对她好的事,能不能先问问,是不是她想要的?不自由,毋宁死!真君,当真想不明白?”
和舞相处千余年,擎了解她心中所想,面对救命的浩荡师恩,姑娘无力也不忍心反抗,她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鹰,心在蓝,身在囹圄,那种心痛会是撕心裂肺的。
玄元有些惊诧,一向冷静沉稳的太子,怎会如此激进鲁莽?竟忍心看着徒弟犯险,他突然想起,擎有一个能和徒弟通话的玉鉴镜,终于明白了,太子的话,应该是徒弟的真实想法。
“难道?太子殿下,想看到她早早死去?”
“难道能关她一生?”
相恋的人被生生拆开,心爱人饱尝孤寂痛苦,而他一个堂堂族太子,却不能为她做什么?擎自责万分,面对忘年之友,他也顾不得许多,出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