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了嫁的公主能心情不好,原因不过那些。
“是驸马?”薛玄凌压低声音问道。
范阳公主瞪大了眼睛,点头,再摇头,说:“你还是不要问了,这事与你没关系。”
等两人并肩跨进崇明宫内殿时,里头的皇子公主们倒是十分配合地行了大礼,又称呼薛玄凌为薛师长,连太原公主都看不出有半点的不配合。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
当薛玄凌领着一众贵人开始站骑马桩时,才明白她们的配合是因为什么。
每当有谁想要偷懒,坐在一旁的荣安便会立刻出声训斥,并喝问一句:“怎么,没吃饭呢?这个月的月例还要不要了?”
刚还抖腿的范阳立马蹲得板正,两颊嘟起,显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劲。
“双足落定,尾闾居中。”薛玄凌手执一指宽的长棍在皇子公主之间来回巡视,“松肩下气,气贯丹田。”
“薛师长,请问我们还要蹲多久?”十九皇子李寿可怜巴巴地仰头问道。他不过十一岁,正是跳脱爱玩闹的时候,眼下逼着他在崇明宫站骑马桩,半个时辰还好,一个时辰就实在是为难他了。
荣安却使了左右宫人过去用巴掌打了李寿屁股一下,开口道:“父亲既然特意请了薛师长过来教导你们武艺,你们便要乖巧懂事。”
满长安只有荣安一人,不管是在朝内还是朝外,只称父亲。
皇帝也由着她,毕竟是亲手养大的女儿,享受独一份的荣宠。当年若不是荣安执意要嫁给安息大都护崔成斌之子崔宥,皇帝和易皇后都不会允许女儿远嫁。
即便如此,当年荣安的婚仪也远超了一个公主的礼制。
没等薛玄凌开口,十六皇子李彦就突然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地指着荣安说:“你自己的驸马不要你了,你便来折腾我们!难怪我乳娘说你是个妒妇!”
此话一出,崇明宫里寂静无声。
几位懂事了的皇子和公主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