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薛九脸上的冷笑未散,背手往薛亦涯处走,“不如父亲同我去一趟玲珑院一探究竟,自然就清楚为何我要来给妹妹修缮修缮院子了。”
薛心宜听到这儿,一口老血噎在了喉咙口。她几时见过薛九这样的浑子,满长安恐怕都找不出一个行事如此出格的人!
真是乡下来的泥巴佬。
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后,薛心宜哽咽着开口:“姐姐如此破坏琅嬛院,却假借修缮之名,谁家修缮是来破摔屋舍的?姐姐未免欺人太甚。”
随着薛九的靠近,薛亦涯携夫人往后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
“父亲别怕,女儿再是不孝,也不会动手打你的,放心。”薛九一本正经地握着卷好的长鞭,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琅嬛院。
薛亦涯与姜青鸢对视一眼,举足跟了上去。
见自己被彻底无视,留在院中的薛心宜怒而蹬脚,拧着身边婢女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问道:“他们两个回来没?只要人没被抓到,那就是死无对证。”
婢女吃痛地拧着眉毛,不敢发作,垂头禀道:“大娘子,人还没回。”
短短四字,令薛心宜的心顿时沉了底。
她着急忙慌地跟上前头的父亲和母亲,等到了玲珑院,瞧见那水榭亭子里绑着的人时,脸色如死灰一般,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
“这玲珑院怎么破落成这样了?”姜青鸢也有些惊讶,环顾一圈废墟后,神色变幻莫测,“只怕是遭了贼,昨日我过来给九儿布置屋子时,可还没这样呢。”
三言两语又把自己摘出去了。
考虑到女儿的骄纵,薛亦涯这会儿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了,只是他面上不显,依旧质问薛九道:“你这院子变成这样,那也不能怪在妹妹身上。这样吧,待会儿我叫人上门修缮,你今夜便睡在主院的偏房里……”
薛亦涯还没说完,薛九就转过身去,溜溜达达地走到亭子里,将绳子绑着的两个仆人拎到了薛亦涯的面前。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