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手一垂,咔哒折断了掌间玉笔。
“阿九?”薛柏耀掀开车帘的当口,目光落在那断成两截的玉笔上,愣住了,好半天才问道:“可是这笔惹你不快了?”
天知道,薛九只是轻轻一放。
然薛九天生神力,幼年在镖局里还学了顶好的拳脚功夫,若不是叫秦令九的端庄缓冲了一二,这会儿早就坐不住,跑出去闹腾了。
无奈讪笑两声,薛九将玉笔往旁边推去,含糊其辞道:“不是不是,三哥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被薛九提醒,薛柏耀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忙将一卷书从袖笼从取出来,递去薛九桌上,说:“这是家中族谱,几个兄弟姐妹我已经帮你记在了后头,你粗略过一眼,若是有什么不懂,可以问我。”
薛柏耀这个人,倒是分外实诚,生怕薛九进了长安城后,会因为失仪而遭受责罚。
“谢过三哥。”薛九含笑点头,双手接过书卷。
眼望薛九如冷夜悬月般的眸子,薛柏耀不仅感慨了一句,到底是他薛家的孩子,就算养在乡野十五载,气度模样仍是一等一的好。
马车行至华阴郡时,薛柏耀就不急着赶路了。他领着薛九住进了薛家的别院,打算在这儿给薛九恶补一番长安城的礼仪后,再挑时间进京。
毕竟,如今的长安,风起云涌,由里及外地透漏着诡谲。
薛九虽然什么都懂,却没有拒绝薛柏耀的好意,安心在华阴郡学习礼仪。一来是她还没摸清楚薛家谁对她有敌意,二来长安局势未清,她还没做好准备回到那旋涡中去。
至于会不会是姜青鸢下的手……
应该不会。
主要是薛九觉得,用婢女行凶这种事,着实有些粗劣。以姜青鸢的身份,即便是薛九这个嫡女回到薛家,对她姜青鸢的地位可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相反,不光不能伤了薛九,姜青鸢恐怕还是最想要薛九平安入京的那一个。
除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