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楠总觉得叶景瓷和段莫宁都有些怪怪的,比如第二天,两个人都同样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在前往巴黎的路途上,都在不停打哈欠,两个人都一脸泪眼汪汪的。
“昨晚不是都很早就回去休息了吗?你没睡好?”他有些不解地询问叶景瓷。
叶景瓷又打了个哈欠:“床太软了。”
“你呢?”路楠转头询问段莫宁。
段莫宁含糊道:“我的床也太软了。”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路楠有些奇怪,“尤其是你,叶景瓷,你什么时候因为床软不软睡不着过啊?”
叶景瓷和段莫宁隔着路楠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彼此的神色都有些想努力掩盖掉的笑意,像是两个背着家长出去疯玩的小孩子共犯般的默契。
叶景瓷几乎是抱着这样小小的愉悦完成了在巴黎的演出,她和段莫宁没有就那晚上发生的一切再有过交谈,然而就像是黑夜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那种不用言语的默契正在慢慢滋生,段莫宁为她调配出最适合她个性的钢琴音色,她在那些黑色野兽一样的钢琴上演绎出曼妙的音乐,得到所有听众充满爱意和敬意的掌声。
这大概是叶景瓷最轻松愉快的一次巡演体验,如果没有接到她父母电话的话。
一如既往的,叶景瓷心情复杂地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便是母亲的指责:“你为什么不接顾瑞安的电话?他说他给你打了最起码有二十个电话,也留了言,但你既没回复也没回电。”
叶景瓷并不是没有看到顾瑞安的来电显示,只是她刻意选择了忽略。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情绪,假意惊讶地解释起来:“啊,我之前一直忙着演出的事,演出前钢琴调试上出了点问题,调音师不大行,音准总是找不对,折腾了半天,太紧张了,我根本没有看手机。瑞安有什么急事吗,我马上给他回电话。”
被用来背黑锅的“不大行的调音师”段莫宁只能无奈地朝路楠笑笑。
挂了电话,叶景瓷的情绪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