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有摆放成一排的十个烟头。
整整齐齐。
而他的头顶，是错乱弥漫的烟气，不时扭曲升腾，四散撩拨。
那双从来都是温和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烟气的原因.
此刻倍显苍老，浑浊。
‘啪’！
一声轻响。
一只修长的手，拍到了温大爷的肩膀上。
接着，温大爷双眼又被飞速蒙住。
“老头，猜猜我是谁？”
听到这个标志性的戏谑之音，温大爷第一次露出笑容。
笑的很真，也很深。
“臭小子！”
“不是不让你来了吗？”
“你妈妈身体怎么样了？上次你和我说她快要苏醒了。”
“唉........”
“这几年苦了你这孩子了。”
“我就一个教书匠，也没什么大本事，没什么钱。”
“帮不上你啊。”
“我这还有点钱，不多，、万，你拿去吧。”
“给你妈妈买点补品什么的。”
“你自己也买点好衣服，都这么大了，该找女朋友了。”
“不能让人家瞧了笑话。”
“你小子，模样、人品什么都不差，就是这命........”
温大爷又叹了一口气。
而后他从怀内拿出一张银行卡，那张为这次婚礼准备的银行卡。
另一只手胡乱的将摆放整齐的烟头拨开。
“坐着。”
“臭小子，命再怎么不好，也不能怨天尤人。”
“别学老头子我。”
“你啊，路长着呢。”
“人要.......”
......
苏界静静的听着。
没有说话。
他看着温大爷多出的白发，数着他脸上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