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就行了。”她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叙旧。
“我可以保你无性命之忧,但是……”他看了一眼姬友和冷夜,“他们就难说了。”
云溪笑笑,“谢谢范大夫,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和殿下不会分开,生同衾,死同穴。”
姬友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她则笑得一脸坚定。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范蠡说完准备离开。
“西施呢?你们去过馆娃宫了吧。”
范蠡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去之前她就走了。有人说夫差早就把她送走藏起来了,也好,现在大王性情不定,离开也许更安全。”
“越王的性情,你们可真是要小心了。”云溪冷笑一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吴国灭亡以后,大王还需要你们这些外臣吗?他用了你们的计策灭亡了吴国,难道不会担心你们再去别的国家出谋献策吗?”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猎狗烹。”范蠡重复着云溪的话,“这道理我怎会不懂,你更该对文相说一说。”
“他不会听的,况且我自身都难保,管不了他了。”
范蠡笑笑,正色对着她说:“云溪,今夜就此别过,我们会再见的。”
云溪也笑笑,“最好如您所说,范大夫。”
吴王向西北日夜奔跑三天三夜后,到了秦馀杭山,被追来的越军团团围住了。
前面七次的求和都未成,如今国破家亡,他知道,再也没有生机了。
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剑,剑刃发出冷冷的光。
伍子胥在自刎前,一定在怨恨自己吧。
他一手扶持的吴国,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吴国,就在自己手里灭亡了。
后悔吗?悔不当初!
如果他听伍相劝谏,杀了越王勾践,吞并越国,现在的吴国哪怕依旧没有争霸成功,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错了吗?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