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竹林下是泛起波光的池塘,池塘边是一心练剑的云溪和紧紧盯着她的折虞……
这样的平静、祥和如果是建立在奴役万民之上,还能维持多久?
还有老师,再这样下去,他还能活多久?万一他不在了,朝堂之上更无忠臣直谏。如果只是伯嚭之流,阿谀奉承让父王做出更多的错事,吴国怕是真的要败了。
国弱必受欺,更何况南边有一心想复国的越国,西面是结了仇怨的楚国,北面的齐、晋更是不容小觑。如此,必有一战,自己身为太子,自是冲锋陷阵,一马当先。
他终于阴白了,从前云溪所纠结之事。
云溪远远地看到姬友脸色不对,屏退了左右,走过来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父王要为西施、郑旦建设宫殿。”姬友终于开口。
“嗯,殿下还为我建了一个小溪园,这不是让你真正难受的事吧。”
“馆娃宫耗资太巨,时机也不对,这件事引起了朝堂的冲突。但我更担心的是老师的安危,今天他一气之下竟解下佩剑,要不是我上去,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虽然我不想走到这一步,但现在的情况,应该送信到齐国给伍封。”
“这样也好。”
翌日,一封密信经冷夜之手派出,送往齐国,带着姬友的希望。
姑苏东城一家小酒肆,两个食客正在为一个座位吵架,吵了半天无果后都齐刷刷盯上了角落里的一桌。
那一桌只有一个年轻人,眼前摆满了酒肉,但未曾见有同伴来。
酒肆老板还没来得及阻拦,一个食客已经上前去搭话了,“看您穿得漂亮,但也在这家酒馆喝酒,就是跟咱们一样呗。”
年轻人抬了抬眼皮,假笑道:“如何?”
“拼个桌呗。”说完就坐下了。
年轻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自顾继续喝酒。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