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南江人,我家一直都在北方的一座城镇中,我的父母是靠经营布坊维持生计的,我也是在我父母去世后,被大伯赶到南江来的。”
江意远轻声说着,思绪仿佛也被牵拉到了久远的过去,沉默片刻,他继续讲述着自己的过去。
“我父母去世的那段日子里,大伯接管了我家的生意,还带着他的家人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我家,他占据了我父母的院子,我堂哥占了我的院子,而我......则被他们一家人赶到了柴房里。”
“最开始我大伯只是让我干一些脏活累活,到了后来,他经营不善,布坊的生意一日比一日要差,他就开始打我骂我来出气,仿佛我伤的越重,布坊的声音就能好起来似的。”
江意远苦笑一声:“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一到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想拿刀去划伤我自己......我过得很痛苦,但是当我看到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我又会感觉到一阵解脱,莫名其妙,我就陷入了这种无限的矛盾中。”
乔桑张了张口,喉咙酸涩:“你,你小时候自残过?”
江意远默不作声的把袖子挽上去,胳膊上是数不清的伤疤,有的深有的浅,有的长有的短,有的是鞭子打在身上留下来的狰狞的坑坑洼洼,有的则是刀刃划伤留下的深深的口子。
大大小小的伤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乔桑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江意远下河抓鱼,上树摘果子的时候,只是把袖子简单的挽了一下,露出的只有小半截漂亮的手腕。她没有想到隐藏在没有挽起来的衣袖之下的皮肤,竟然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乔桑艰难的问:“你另一个胳膊也......”
“也一样啊。”江意远满不在乎的把袖子降了下去,“有的是我大伯心情不好时打的,有的是我自己割的。”
乔桑看着心都已经揪了起来。
她很容易和别人产生共鸣,一看到那些伤口,她自己就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