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帝终于撑开眼皮,寒声道:「出了什么事?」
阮浪低垂着脑袋,不让皇上看到自己的愤怒,只咬牙道:「启禀陛下,皇后送来一个食盒,贵妃娘娘吃了里面的点心,就小腹绞痛,疼得昏死过去了!」
渝帝嚯的站起身来,厉声质问道:「贵妃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浪咬了咬牙,低沉着嗓音说道:「请皇上放心,幸好御医来得及时,贵妃娘娘吃的又少,所以母子平安。只是,娘娘似乎是被吓坏了,一直躺在床上,不停的哭,要卑职来请皇上过去!」
渝帝立刻丢下手中的奏折,一边大步往外走去,一边高声喝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龙嗣下手!阮浪,你迅速派御守司的人,将皇后的承欢殿守住,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擅自离开!」
阮浪拱手道:「是,卑职遵旨!」
说罢,阮浪与双喜二人,跟在渝帝身后,迅速赶往绫绮殿。
——演戏——
绫绮殿院中的梨花,如飘香的白雪。寂静萧索的夜里,房梁间的燕叫声,惊断了帷幔中美人的梦。
屏风两旁,断断续续的香烟袅袅飞动。弯月斜照进殿中,映在美人苍白憔悴的脸上,显得粉颊上未干的泪痕,更加楚楚动人。
花芳仪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轻声呢喃道:「陛下!我好怕!」
渝帝坐起身来,抱起她柔软无骨的身子,软语安抚道:「别怕,朕在这里陪着你。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花芳仪蜷缩在他怀中,无助的哽咽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渝帝面沉似水,咬牙叹道:「不,你什么都没做错。但在皇后的眼中,你受到朕的宠爱,又怀了朕的孩子,你就是罪大恶极的!」
花芳仪恍然一惊,抓着他的衣襟,颤声道:「就因为臣妾怀了陛下的孩子,他们就要将我置于死地,是吗?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皇上!」
渝帝轻抚着她的脸,温言安危道:「放心吧,朕已将皇后禁足,不会再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