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下去了,便一把拎起沐芊芊,推到门外,又猛地关上了房门。
被赶出门的沐芊芊,生气的在门外吵闹。
鹿宁却不予理会,她转过身走到床边,一边为他拉上衣服,一边问道:「殿下准备在这里呆多久?范子敬抓了田不恕,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羽枫瑾敛起笑意,轻叹道:「再等一等吧,皇上的回信,应该很快就到了。」
鹿宁坐在他对面,迟疑的说道:「殿下,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Z.br>
羽枫瑾握住她的手,轻笑道:「你我之间,没什么不当讲的。」
鹿宁沉吟了一下,忧心的说道:「我追来的一路上,见到百姓都在为抓住田不恕而欢呼。所以,我在想,处死田不恕,在百姓和朝廷的眼中,是件合理合法的事。殿下极力阻止这件事,大家无法理解,更不能接受,您何必这么坚持呢?」
羽枫瑾蹙起眉头,轻叹道:「我自然知道大家的想法,那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们不能远瞻不能怪他们,可我却不能不考虑所有后果。」
鹿宁想了一下,又说道:「殿下的担心我明白,可您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法证明你的猜想,如何让皇上信服呢?如果皇上下旨,坚持处死田不恕,您又当如何啊?」
这句话让羽枫瑾陷入了深思:是呀,渝帝一向刚愎自用,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信自己的。
更何况,朝廷与田不恕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他,即便是要付出代价,怕是渝帝也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淅淅萧萧的风声,拍打着窗棂,屋内的灯火忽明忽暗。
见他面色深沉,鹿宁小心的说道:「我担心,范子敬这个卑鄙小人,如果此时给皇上禀奏,说您勾结田不恕,那您不是惹火上身?您曾经多次招待曾瑞,还带着幽州所有官员,前去迎接田不恕,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
羽枫瑾的脸色更沉重,无奈的说道:「是呀,自打进了颍州,我忽然意识到,我们怕是救不了田不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