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茂——
二人站在河堤上纵目远望,一时间皆陷入沉默。
羽枫瑾神色凝重,忽然沉声叹道:「洪水爆发时,若能及时堵塞缺口,死伤或许就不会这么多了!」
殷正茂垂眸沉吟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其实范子敬第一时间就堵上缺口了。但当他得知您亲自来治水时,又命人将缺口挖开了!」
羽枫瑾大吃一惊,眼中寒光一闪:「此话当真?」
殷正茂四下看了看,脸上神秘兮兮的:「其实上次范子敬任满的时候,上头就要将他调走。可他却执意要留下来,听说,这里头的说道可大了……」
羽枫瑾凝思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这事儿的确有些蹊跷。颍州算不上时赋税重地,他为何要执意留下?」
殷正茂挠了挠鼻自,轻蔑地嘿嘿一笑:「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颍州常常发生天灾,水灾、饥荒、瘟疫,这每一项都能向朝廷要不少银子。油水这么大,范子敬怎么舍得走呢!这几年他中饱私囊,可是攒下一座小金库呢!」
听闻此事,羽枫瑾渐渐不快起来。
范子敬那副贪婪的嘴脸,立刻浮现在脑海里,他不由得脸色一沉:「等本王治完水,再好好办他。」
他说这句话的态度,就好像要碾死一只臭虫般轻松和自然。
殷正茂立刻一拱手。脸上堆了殷勤的笑:「果真能搞倒他,那殿下可真是为百姓做件大好事了!您知道吗,范子敬得知您来治水,想着这次没油水可捞,便提前遣散了一批府内兵丁。就是为了给您造成麻烦!到时您治水不利,颍州更离不开他,那他今后就财源广进了!」
羽枫瑾沉默地看着面前一片汪洋,心中思绪翻涌。
忽见一个小小的红点慢慢飘了过来。
他弯下腰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的棉被包。他狐疑的将棉被打开,赫然发现里面,竟包着一个泡得发胀的死孩子。
羽枫瑾一声惊呼,下意识地丢下布包,连连后退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