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出现了一幕前所未有的场景:
自发为他洒泪送别的百姓,竟排了上百里,前看不到头,后也看不到尾。整整一日,无论男女老少,竟无一人离去。
可送葬队伍中,却没有一个朝中的官员,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
夏云卿不在了,这朝中便是王肃一手遮天!
就连平日里与夏云卿为伍的那些言官,也不敢再轻易得罪无人制衡的王肃了。
然而,在送葬的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人。
他走到夏云卿的棺椁前,跪在地上连连叩拜,泣不成声、几欲晕厥。这个年轻人没有穿着官服,只是一身素服,他叫陈钰。
夕阳如血,晚风习习。
阮浪躲在一辆马车上,默默目送着夏云卿的离去。
他不是没有挺身而出的勇气,而是希望能够保存自己,日后能亲手为夏云卿报仇。
送走夏首辅,阮浪迈着沉重的脚步,往紫微城走去。
铜香炉内青雾缭绕,安息香的味道,可以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渝帝斜倚在御座上,微微阖着双眸,脸上看上去有些难看。
阮浪轻轻走到殿中,拱手禀道:「皇上,首辅大人……已经入土为安了……」
渝帝轻轻「嗯」了一声,慵懒的问道:「都有谁为他送行了?」
阮浪故作平静的说道:「回皇上,全城百姓都为他去送行了,朝中……无一人出现……」
渝帝微微睁开双眼,皱了皱眉,略有不悦的说道:「夏首辅身前为人正直清廉,是朝中少有的贤臣,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冷落!满庭芳呢?难道他也没去吗?」
阮浪一怔,和一旁的双喜公公换了个眼神,便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双喜公公欠身笑道:「皇上,满大人已经离开京城……前去江宁府了。」
渝帝嚯的坐直了身子,怒道:「什么?他去江宁府干什么?谁让他去的?」
双喜公公瞥了阮浪一眼,苦笑道:「启禀陛下,是吏部尚书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