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言卿假意咳嗽,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手边的折子,视线有些飘忽,心中诡异的泛起一丝雀跃,指着方才秦铮坐过的位置道,“坐下说。”
“换个坐垫,本公子有洁癖。”徐乔眼中三分骄矜五分冷清二分矫情,将那股贱贱的气质拿捏得极好,活脱脱一名捉奸的深闺怨妇模样。
“适可而止。”言卿只觉得额角突突跳得厉害,不知他哪里学来的妇人行径,“吉祥,沏茶,明前龙井,最好的那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徐乔这才勉为其难的坐下,“陛下的事,臣自然最上心,马不停蹄的查看,这两日眼睛都熬花了。”
“朕着太医给你瞧瞧。”言卿警告的压低了声音,大有扑上去揍他一顿的意味。听在徐乔耳中却恰似小野猫在身边咕噜咕噜的撒娇,旁人敬她为天子,他……不好说。
“那日早朝后,因着秦义见过素心后如同魔怔般,陛下带着顾公子前去秦府探视,据秦铮与幸秧的叙述,陛下刚出秦府大门便晕了。”徐乔识趣的没再捋虎须,恰逢吉祥端着茶水进来,便停了停。
“陛下,顾公子来了,人在外头候着。”吉祥稳当的放下清茶,低声提醒,不妨被徐乔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简直百口莫辩,里外不是人。
“所为何事?”言卿面上冷淡了几分,余光扫过看似正常的徐乔,生怕这厮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更顾忌着怕他看出端倪,思及此,不耐的挥手道,“让他先回去罢,小事无需事事禀报。”
吉祥对这位徐公子颇有些刮目相看,这还是头一次,陛下连顾公子的面都不见了,心中纳罕,低头出去。隐隐觉得,顾公子若是果真对陛下无意,那便莫要妄想陛下日后再回头了。
徐乔自幼会拿捏分寸,压下心头的不悦,润了润嗓子继续道,“然而,幸秧君于巳时才出门,陛下却已准备离开秦府,秦府在皇城脚下,幸秧君却在五条街外的破院中居住,算一算脚程也需半个时辰,此乃第一点,时间对不上。”清朗的声音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