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站在一侧道:“别来无恙,幸秧君。”
“婉小姐?你不是……”幸秧中箭从马上跌落,肋骨断了几根不说,肩膀上血流如注,有些眼晕,又看了几眼才确信,她还活着。幸秧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两个侍卫,抱着了尘的腿嚎啕大哭,又哭又笑,好似疯了一般。“小姐,恒王乔装将从玄武门遁逃,快,快派人去追。”
言卿这才多看了他几眼,当时怎么会把这弱不禁风的狗腿子看成恒王,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侧身示意秦义率军包围玄武门。
言卿跪坐在昭元帝的棺椁前,听着人被摔在地上与铁甲发出的刺耳摩擦,不辨喜怒:“皇叔,来给父皇上柱香吧。”言卿将一束香凑近蜡烛,看着升起的青烟,低声道:“父皇,皇叔来看你了,不过许是在百岭那种蛮荒之地呆久了,半点礼数都记不得了,不正衣冠,不重教化,以下犯上,上不敬兄长,下不爱晚辈,皇家有此人,实深以为耻。“
“兄长,死后元知万事空,有什么比活着重要?无知小儿,也配与本王言语!”恒王左肩的伤口血流不止,面上火辣辣的疼,仍艰难不甘的吼道。
“早些年皇爷爷曾对朕说,平生一大憾事便是没教会你做人的胸怀,太过睚眦必报,果不其然,父皇待你不薄!”言卿看向地上挣扎的恒王如同看一件死物,“皇叔真小人也!”
“呸,”恒王淬毒的眼神落在棺椁之上:“待我好?!便是让我有今日没明日,终日惶惶,靠祈求一点虚无缥缈的怜悯,苟且偷生!生死尽握于他人之手,如同一丧家之犬,被最亲近之人放逐。我何处不如他,凭什么他可以坐享天下,父慈子孝,既生瑜,何生亮!是他!害我家破人亡,害我孑然一身,漂泊于世!”
“所以,你就给他下毒?数十年如一日勾结朝臣处处作乱,所以你杀了他。”言卿一脚将他踹出撞向柱子,恒王如同一条死狗般瘫着,癫狂的笑道:“然也,如今他也杀了我,平局罢了,他也不过如此,哈哈哈,此生他不曾胜我。”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