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弟弟,媳妇的话虽然是问何处买,实际上就是想让三弟送一匹,他就算再不通俗物也知道三弟手里的都不是凡品。对面迟迟没有传来回音,他白皙的面皮逐渐涨得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二嫂明知这是我要赠给陛下的,还让二哥来开口,未免太过不懂事。来日难道让陛下知道臣妇与她穿同样的料子?”徐乔有些失落,百无聊赖的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家里给我们兄弟二人的月银都是一样的,二嫂手里的店铺庄子每年上供的银子也不少,母亲也时常补贴,你们的日子可算很好了。”就别想这些不该想的了。
“为兄不知你是为陛下准备的。”徐安臊得头脑发热,他当然知道弟弟这些年不容易,却还时常送些奇珍异宝回来,母亲分了不少绸缎给妻子,这些年倒把她养刁了,这不,非巴巴的要他来讨。如今老三也是有婚约,要成家的人了,自然不能总把最好的给她,“我回去说她。”
不是给陛下的也不能打小叔子的东西的主意呀,徐乔还不知道他,二嫂哄两句就过去了,耳根子比父亲还软。“二哥,我知道你与二嫂感情好。以往那些绫罗绸缎也不是给你们的,那是我孝敬母亲的,给你们的那份都是另外准备的。母亲分给二嫂我无话可说,如今这些云锦却是不能给的。一寸云锦价值一两黄金,这还得费大力气去寻,很难买到。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个人的媳妇个人养。”
“这是自然。”徐安抿了口茶冷静下来,出走的智商也逐渐回笼,妻子这几年是越发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几乎把老三的家当看成自己的金库,予取予求,拿不到还要同他翻脸。她总觉得母亲偏心老三,把嫁妆都给了老三经营运作,自己也该得一份。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打嫁妆的主意,母亲愿意怎么处置都是她自己的事,老三天经地纬之才却空置多年,家中培养更偏向自己就已经够让他愧疚一辈子了,不过是母亲的一些补偿,妻子却总念念不忘,心胸也忒狭窄了些,眼皮子浅。况且,现下这些都是老三自己经营得当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