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而已,便各自唤来下人,准备笔墨了。
王凝之懒洋洋地坐在桌边,时不时跟桓济聊上几句,倒也很是轻松,只不过桓舒就明显有些不满了,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开口:“哟,我本来以为,今儿能瞧见王大人这个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是如何有才学的,结果就只是看别人用功啊,果然是有官位在身,就不与民相同了。”
王凝之瞥了一眼,抬起一根手指来,阻止了正要说话的桓济,笑容灿烂地看着桓舒,说道:“小妹妹,你这话说的,就太有道理了!”
“以前的我吧,虽然自己想做官,可是没路子,我爹觉得我做官不行,就不肯帮我,所以我呢,就只能靠自己,要怎么靠自己呢?”
“当然是要靠文采了!所以啊,我只要逮到一个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出风头,抢光彩,这不就很快,出了名?”
“然后就被太后召入京,做了官,虽然是个虚职吧,但毕竟也是官位啊,那当然就与民不同了,你想想,以前我见了你爹,行礼行的是晚辈礼,但现在大家同样在朝为官,我就只需要行个下级礼便是了。这就是不同啊!”
“就像他们几个,前来找我讨论学问,若是我三弟王涣之在,则必然是要大家一同探讨,或者一同做文章,或者作诗作词的,这样才是正理。”
“可是找我就不一样了啊,虽然大家年纪差不多,可是身份差太多,所以要不要论学,如何论学,全都是我说了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官啊。”
说到这里,王凝之往她的方向凑了凑,声音很低,“对了,给你说个秘密,别人都不知道的那种。”
桓舒眼前一亮,已经忘了刚才王凝之的话有多么讨打,也凑近了一些。
“我啊,其实那些出名的文章诗赋,都是早就预备好了,然后打通关系,就等着出名呢!”
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现在更大了,桓舒先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瞪着王凝之,可是对方的话还没完,又补上一句:“可惜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