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谢邀,谢谢的谢邀请的邀,没啥子特别的,就我爸觉得我出生邀请了那么多人来喝满月酒挺有面的,所以我就叫了这名。
我出生在陕西一个不知名的小破村子里,从我爷爷那辈起我们家从事的就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行业。
我爷爷是忤作,有些类似于现在的法医,但和现在的法医又没法比,地位低下,可能比不上牲口的地位。
除非家里实在穷的揭不开锅,一般人都不愿意干这活,因为伤阴损德,不利于子孙后代,但爷爷老是说干一行爱一行,有些人体面的来,那咱们就得让他体面的走。
但老话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死人摸多了身上总会带点死气。
爷爷没活过五十岁,死在了一天夜里。
他就静静地坐在前屋的椅子上带着笑走了。
我那时不过三岁,爸爸抱起我,轻声说道他去找奶奶了。把爷爷下葬之后,爸爸带我离开了这个小破村子。
我跟着爸爸来到了上津古城,他说这里是妈妈的故乡。
对于妈妈我印象很模糊,自出生我就没见过她。
爸爸抱着我左拐右拐进入了一条小巷子,在一道紧闭的木门停下,斑驳褪色的虎头门把手张着它的大口,让我有些害怕。
爸爸敲了敲木门,是一个女人,和她说了几句话,爸爸就把我交到她的手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任我在身后怎么追赶哭闹都没用。
这个女人我叫她良姨,她说她是我妈妈的姐姐,她说我爸妈现在都有任务在身,所以她来负责照顾我。
可良姨长得和我一点都不像,她冷冰冰的不爱说话长得很漂亮,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神似范冰冰。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良姨还有铺子,我们靠开着镇上唯一一家棺材铺:往生当铺度日。
我问过良姨为什么要叫往生,她说往生是佛教用语,是摆脱过往的恶业业力束缚获得新生之过程,俗称死亡,往生门可令行者脱离恶,积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