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瞥了一下崔云灏,发现他脸上波澜不惊,就好像此事与他并无关系似的,不禁一口恶气吊在了喉咙里,接着往下道:“小人原来不想当如此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可却拗不过拙荆软磨硬泡,于是便将崔云灏叫来书房,跟他说好,小人自己花钱买下珠子,谁知崔云灏就是不肯卖,小人就不再逼迫他,到这里便死心了。”
裴文灿抬头望了一眼陶定宽,道:“当天晚上,崔云灏便跑出我们家,小人派人掘地三尺,也并未发现他的影子,估摸着他应该出了杭州,到别的地方去了。陶大人,小人尽管确实出尔反尔,可小人从头到尾都未曾霸占他的珠子,望大人替草民做主!”
陶定宽轻捏下巴,微微颔首道:“原来是这样,这两颗绿玉髓珠子,想必有一颗放在裴府,另一颗由崔解元保管,然而,崔解元来府衙时却道,那两颗珠子全在裴府,不知裴老爷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裴文灿听了百思不得其解,他刚才就未曾想通,原本裴府就一颗珠子而已,为何现如今,却多出来一颗?
裴景谦这时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从容不迫地走近陶定宽,道:“大人,小生家里的确仅有一颗绿玉髓珠子,就是你眼前这一颗,大人如果仍有所怀疑,尽管到裴府搜寻即可。”
身边的邓氏也跟着附和道:“不错,陶大人,裴府仅此一颗珠子,绝无第二颗。”
裴文灿听到现在,总算豁然省悟,微张了张口,却并未说什么,陶定宽便盯着崔云灏,道:“崔云灏。”
他很清楚崔云灏这边有一颗绿玉髓珠子,因为他亲眼所见,那珠子果然和裴府拿出来的珠子完全相同,陶定宽骤然叫他,就是打算瞧一瞧崔云灏会怎么样回答。
崔云灏嘴角微勾,从怀中摸出一颗绿玉髓珠子,淡定自若地道:“这就是另外一颗珠子,大人,上次裴文灿驾临小生家中,谈及曾经和先考约好的婚约,小生就问他拿回来这颗珠子,如果裴家仅一颗绿玉髓珠子,请问裴老爷,我手里这一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