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京,时光过隙。
连日来江溪肩上的伤口因为之前被水浸泡,好的格外慢,让墨凉心中更多了丝丝歉疚。
就连之前的又碎又毒的嘴巴,都明显压抑了不少。
这一日月明星稀,墨凉与江溪像往日一般专挑小路走,一路避开人流,尽量减少再遇上上次那样事的机会。
此时,夏末的夜晚已经有了些许渗骨的凉意,突然间,路边树上栖息的鸟雀却被一阵焦急的车轱辘声四散惊起。
“谁!”墨凉因为之前的事,这会儿多少有些草木皆兵,看到有人过来之后,紧张的叫了起来。
来的是一辆遮着青黑色车帘的马车,即便只是在朦胧月光之下,也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出马车的做工十分考究,绝不是普通人家的规格。
这马车虽然着急赶路,却根本与他们这行人无意,对他们来说就没有什么危险。
江溪从抬眼淡然的扫了那马车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没事,不用紧张。”
可就在这时,马车之内却突然响起了一阵紧张的哭喊声,“爷!大小姐她又腹痛了!”
随着这声惊呼,华丽的马车在江溪一行人的前方不远处,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江溪也顿住了步子。
那赶车的车夫年纪不大,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岁,可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落地的步子却十分的轻盈,明显是有武艺傍身的。
而马车停下后,一个老妈子从车上抱下来了一个跟小墨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那女孩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浑身瑟缩着弯成了一个虾状,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右腹部,嘴上的呻.吟声都低哑的不像话。
最后下来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
他墨发高束,面如冠玉,五官极是俊朗。
身着一袭藏青色衣袍,腰间趁着玉佩,衣领里探出的一枝脖颈,恰如苍山青岩中破土而出的松柏,周身氤氲着跟他的年纪极不相符的成熟与落寞。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