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先是提笔给远在中南道的贺叔写了封信,之后打发了晨风和暮云两人,吩咐他们明早再过来取第二封信。
两人对看一眼行礼告退,等出了门,晨风捅一下暮云的胳膊,咧嘴一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要不要打个赌?王爷这会儿肯定是在给表小姐写信!”
这还用打赌?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还打赌,这家伙是又想从自己身上发财了吧?对此暮云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管自己做事去了。
晨风也不恼,一起长大的自家兄弟嘛,又不是真想赢他钱,无非就是两人相互玩乐一下,如今大家都压力很大,每天也很累,放松一下。
…等人走了,沈复静下心来,提笔开始给周衡写信。
一封信停停写写,写写停停,等到最后搁笔,居然花费了不少时候,又惦记着明日要让人带去的书,便又起身开始找,一边找一边挑,等到最终躺下,眼看着便是子时了。
第二日一早,晨风拿了个很大的包裹进来,当着沈复的面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床被子和两个枕头:
“王爷,这是嬷嬷给准备的,她说衣物都缝在被子里了,这样不打眼,到时再让表小姐拆出来便是,回头属下会让送东西过去的弟兄转告春莺的。”
又一边打包沈复收拾出来的一些书,一边跟他絮絮叨叨地说起暮云:
“他刚才去管春桃要‘黑胖’了,属下本来说替他去,他非说自己去。嘿,属下觉着,春桃还真不一定舍得给,‘黑胖’一直是她养着嘛,当然,最后阿云肯定会板着脸直接把‘黑胖’抱过来,照他那性子,又不懂得哄人家小姑娘开心,春桃非得大哭一场不可!”
沈复没说什么,只皱着眉头听晨风啰里啰嗦地说完,刚好暮云抱着那只小黑狗进门了:
“王爷!”
“抱过来啦,还挺快!春桃哭了吧?”晨风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回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哟,春桃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