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拍了拍,然后说了句:
“你不用多想,阿衡自幼在我跟前长大,如今也是听了我这老婆子的话,你要怨,就怨我吧!唉,谁让咱们家阿衡生生遭此大劫呢?”
“母亲!”谢夫人到底心疼女儿,被婆母这么一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怨您,我只怨我自己没本事…”
周太夫人见状,叹了口气,亲手替她擦去眼泪,低声劝她:
“有本事又如何?对上那帮人,你总有通天本事也奈何不了他们啊!罢了,阿衡是个争气的,现下她不回来也是情理之中,你就体谅一二。”
“我这做娘的,如何能不体谅,心疼她都来不及…”谢夫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伤感情绪里,哭得不能自抑。
周太夫人心中有些不耐,但也心知自家这位儿媳妇的性子,而且如今牵扯到的是如珠似玉般养大的女儿,她心中一时过不去也是有的,便依旧放软了声音安慰她:
“无妨,非常时期就得做非常事,咱们当初看上沈复,不就是觉得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么?而且都说患难见真情,刚才沈嬷嬷说,如今对阿衡也是极为疼爱,以后啊,咱们就盼着…”
话虽这么说,周太夫人心里却知道,这是一步险棋,饶是有赐婚圣旨、有父母之命,可男人哪,始乱终弃的还少么?只能盼着沈复他,能怜惜阿衡是为了他们靖王府才差点枉送了性命、落得如今这般委屈落难的境地,他日…
唉,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日阿衡兴许有造化也不一定,再者,两人如今同居一室,万一阿衡肚子争气…想到此,周太夫人便又恢复了精神,更加坚定地安慰儿媳妇:
“放心,阿衡是咱们周家的姑娘,前头那般凶险都让她给化险为夷了,可见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你呀,也别为此不自在,现在这样也只是权宜之计,等过了眼前这一关,就算是舍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要让咱们的阿衡坐上靖王妃那个位置!”
“过了眼前这一关?”谢夫人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什、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