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药,加上刚才那一场大哭也挺耗力气,周衡便又躺下了,眼睛上敷了块热帕子消肿。
“表小姐,要是觉得帕子凉了您就说一声,奴婢再去浸了热水换上。”春桃在旁边老老实实地坐着,刚才王爷临走时特意叮嘱了她。
“谢谢你春桃。”说完这话,周衡觉得脑袋有些沉重,随后便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一觉醒来,许是那汤药起了作用,加上心里的郁结消了,人觉得精神了许多,眼睛也感觉与平常无异了,看了下外头天色问春桃:“什么时候了?”
“差不多快到午饭时间了,”春桃一边回答一边上来开心地看了下周衡的眼睛:“表小姐,眼睛看着好多了!”
“哦对了,”又大咧咧地跟周衡汇报:“刚才王爷来过了,说让奴婢午饭前叫醒您,他等下过来跟您一道用饭。”
周衡这会儿已经睡饱了,听到这话便起身掀了被子下床,刚好春雨端着水盆进来,于是一番梳洗,中间还不忘又问了她们几次:“眼睛看着还好吧?”
“您就放心吧,”春雨一边帮她细细上着眼妆,这可是表小姐破天荒头一次主动要求化妆呢,以前都是嫌麻烦素面朝天的,看来真是女为悦己者容,便一边抿着嘴半是安慰半是自夸地调侃了句:
“您就算不相信铜镜,也要相信奴婢的手艺呀!”
昨晚的事,春雨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结果嘛,呵呵,屋外屋里这一出一进的,王爷身强力健自然没问题,表小姐本就身子弱需要调养,就给着凉了。
早上去管沈嬷嬷拿药时,她老人家还在那儿叹气呢,说表小姐身子这么弱,动不动就生病,确实得好好调理,“女人家,要不然哪以后…”
嬷嬷话说了一半,后面的意思其实不言自明,毕竟如今自家娘亲也开始给自己灌输这方面的事情了,不就是怕表小姐以后在子嗣一事上困难呗,不过春雨对此倒是觉得不以为然,表小姐和王爷都还年轻,京城里不是还有四十多岁的夫人老蚌生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