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话,沈嬷嬷对自己的急中生智便有些小得意,之前自己一味担心表小姐难生养,又觉得她就这么住进上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为此才不惜跟郡主主动说明,当时没太注意说话方式。
于是便被郡主反将了一军不说,两人之间这等冲动之事也竟然被她给说成了患难与共的情真意切。
那好,虽说名声固然最要紧,可反过来说,王爷和表小姐毕竟只是定了亲,万一两人一个不慎真的有了孩子呢?那可真是败坏了名声,实打实的把柄呢。
反正郡主并不知道表小姐是个难生养的身子,年轻人浓情蜜意的,有孩子也是正常。
沈嬷嬷笃定,自己这般忠言,虽说确实有些逆耳,但也确实是真心为两家和两人的名声计,所以郡主不但懊恼不得,兴许还会借此感谢自己提醒呢。
果然,听她这么一说,沈怡侧头似是认真地想了想,最终却还是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然后叹息了一句:
“嬷嬷你提醒的是。只是衡表妹之前不是落过水生了场病么,要是再让她因此而喝汤药,也不知会不会对身子有损,罢了,这事等过几日我再找时机跟王爷提一提吧,看他自己是什么个态度,这种事,真要做,周家那边搞不好也得说一声,一个不慎别让他们给想岔了。说到底,上次衡表妹落水便是因为阿复,到底是咱们欠着周家的。”
行吧,既然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再说下去自己这做奴才的可就要被人说是居心不良了,没想到说的两件事情居然都没达到预期效果,沈嬷嬷有些悻悻然,不过她也不是个认死理的,自认尽到责任就行,郡主和王爷姐弟俩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人小事上兴许宽容,大事上可不糊涂,沈怡这番话,说到底还是从靖王府的大局出发。
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之后拿了些沈怡当年所用之物就先行告退回了正院,倒是沈怡,先是让人往外院传了个话,说自己等下要过去跟沈复一道用午饭,之后又一个人在熟悉的屋子里坐了坐想了些事,中间还一度想得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