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也是把个沈嬷嬷给吓得不轻,赶紧跟沈复请罪。
沈复低头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周衡,并没回应沈嬷嬷的话,怎么说呢,自己好端端地在书房看书,转眼却要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一时心里也是不知该作何想。
阿衡之前可是变着法儿地要自己签字画押不纳妾,老实说,要不是他刚才在把人抱到罗汉床上时偷偷摸了下阿衡的手腕,感觉确实是肌肤冰凉脉象虚弱,细看脸色也很苍白,本来还以为是她故意装出来吓唬自己的。
不过理智又提醒自己,阿衡穿成这副样子又在这个时辰突然地跑来王府,昏过去之前又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这人虽然任性妄为,但也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她孤身一人连个丫鬟都没跟着,也不知是不是从周家出来,对了,刚才说的是什么“船工”,难道是游船上的船工?却跑到自己府里来求助…
该不会是周家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此,沈复转身吩咐沈嬷嬷:“嬷嬷,你先给表小姐梳洗一番,再给她喝点常备的姜茶之类的暖暖身子,动静别太大,表小姐如果醒了,你就派人去外书房说一声。”
沈嬷嬷赶紧肃容应了。
之后沈复便出了内院,招了晨风暮云等人,派人往周家那边打探情况…
周衡这边,则是毫无知觉地任由沈嬷嬷带着春雨和小丫鬟服侍她脱了衣裳、用热水仔仔细细给她擦了身子,又一口一口给她喂了整整一大碗姜汤,见她依旧昏迷不醒,脸色却好了很多,便吁了口气,交代春雨和那小丫鬟照看着,自己则亲自提了灯笼往前院书房来跟沈复禀报:
“王爷,表小姐看着好些了,不过,奴婢在给她梳洗时,发现表小姐的头发上,还有身上其它地方,都沾了些水草之类的东西,奴婢想着,兴许表小姐适才所说的什么‘船工’,可能是划船的船工。”
看来跟自己预想的一致,沈复点点头,问沈嬷嬷:“还有何发现?”
“还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