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她喜笑颜开,对之烬温和起来,但之烬对她怀有妒意。
之烬知自己这般狭隘,必然使星君抵触,可她真的不知怎样赶走侵染自己的那层层寒凉。
六月初九,凡收到仙帖之士,皆在今日至瑶池赴宴。
之烬在这设有仙障的书斋里,誊写着星君令下的几页诗词。全然不敢奢望能去瑶池看上一眼,乖乖地写着字,自打重返天庭后,她每日都留出时间识字,只愿自己下次再收到信时可以读懂它。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念着念着,她困意来袭,写字真的好难!先睡会儿吧。
天界圣山,昆仑宫后庭,瑶池。
长棣远见空尘身边不是丫头,而是一位绾着朝云近香髻,着碧色衣裙、容颜可人的女子。他们虽比肩而立,却貌合神离,长棣能看出空尘并不在意她,全然不似当年所见的,他对丫头一般的沉溺,从心中升腾的暖意。
“火德星君。”他微微拱手,如同当年。
这是他与他在天庭第二次会面,他对他还有些印象,“山君近来可好?”
“一切如旧,不知星君如何?”
“如你一般,一切如旧。”
他身边的女子也对他行礼,名门风姿,身上香气悠然。
“仙子宛柒,有礼了。”
“药仙孙女,今日与我一同入席。”他见他似有疑惑,补充道。
他还想问些什么,极其想问的话,但见此番情景不再多言。
她在火云殿吗?她如此挚爱之人有佳人作伴,她该作何打算,自从那日忘川一别,便未曾相见,今日本以为空尘会带着她,不想却是这般。
他思念她,许久不散,寸寸入骨。
之烬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去了人间,见了十里殷红的桃花,那花瓣纷纷扬扬,四处飞舞,她身着曳地嫁衣,凤冠上的金垂珠在发间轻轻摆动,不远处是洛棠,他伸着手,示意她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