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乜斜着他:“不用了,我谢谢您。您还是琢磨一下怎么给自己添个儿子吧,不然明年过年回来,又要跪搓衣板。”
这次回家,陶老爷子和陶路遥竟然难得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原因就是要督促陶光明和季如诗生个儿子以后好继承陶家大业。
季如诗当时不好发作,回来就揪着陶光明耳朵骂了半宿。
陶光明也很委屈,一直在播种,结不出果子也怪不得他。
这会儿被李文军戳到痛处,他拂袖而去:“流氓!烂泥扶不上墙,我跟你讲正事,你跟我讲床事。”
李文军哭笑不得:他们两个讲的不是同一件事吗?怎么他就成了流氓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最后李文军还是自己开车去株市了。
他开了厂里最新款的三厢轿跑,还选了个低调奢华的珠光蓝。
那车子一开出来,路人纷纷回头看,让顾展颜有一种坐在小青年单车后座在街道上穿行的感觉,脸上热得发烫。
李文军瞥见顾展颜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忽然想起这还是他第一次开车载着顾展颜去市里。
跑车一向是男人泡妞的神器,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他解释:“为了打广告。”
顾展颜点头:“知道。”
从矿区一出来,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水稻已经快成熟,风过波涛万顷,风停金光灿灿。
金色的“地毯”镶嵌着碧螺一般的丘陵和镜子一般的池塘。
远处山上如烟似雪的栀子花开得漫天遍野,醉人的甜香竟然盖过了泥土稻谷的芬芳。
李文军欣喜地说:“诶,栀子花都开了。”
顾展颜喃喃地说:“山上层层栀子花,云间烟火是人家。可惜一个月就落了。”
这句诗借了刘禹锡的《竹枝词九首》,原句是:“山上层层桃李花,云间烟火是人家。”
算一算,她来矿区竟然已经八年了,看了八年花开花落。
青春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