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新越想越兴奋,一骨碌爬起来,往河边走。
河对岸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
这条小河其实是李文军修水电站的那条河的支流上游。河面不算很宽,但是水有点深,不然那些贼早过去了。
八点一过,对面就有人来吹哨子:“回去歇息了。”
有人叫:“这里还有一点振捣完,不然明天早上凝固了今晚上都白干了。明天早上来刚好浇水养护。”
“奇怪,李董为什么要在这里浇筑一个混凝土大坑。你看这长度和深度,看着怎么像个墓地。让人瘆得慌。”
“嗨,胡说八道什么。这下面地基有点塌陷,所以李董叫我们用混凝土填满,不然以后路铺上去很快就开裂了。是我们想让这个坑看着规整一点才挖成方方正正的。”
“行,你们慢慢干吧。我们先走了,别弄太久。”
其他人都走了,这几个又干了十几分钟,也走了。
然后灯全熄了,安静了下来。
吴仁新又等了一会儿,脱了衣服和鞋子,只穿一条短裤跳进了河里,扑腾了几下就到了对岸。
真是太轻松了。
要不是今天没吃饭,他还能更快。
吴仁新有些得意,往工地上摸了过去。结果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空,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那个坑里全是刚浇灌的混凝土,不到一米深,可是很黏,他掉进去就站不起来。
吴仁新挣扎着想要呼救,可是混凝土却进了他的嘴里和眼睛里,火辣辣的像是烧红了的钢针戳着他。他挣扎了几下,最后终于没了力气。
那混凝土的表面本来还有一点点凸起和泡沫,显示着曾经有人来过,在黑暗里也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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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青的老婆听说吴仁新现在住在村里的窝棚里有些心疼,趁着王永青不在家,出去打牌了,她悄悄拿了点吃的和被褥,打算给吴仁新送过去。
可是她到了那里,却没有见到人。吴仁新的东西都在,一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