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就屏住了呼吸,示意其他人也不出声,然后几个人一起悄悄躲在门外听。
“李厂长说那块地要是被别人租了,他就把厂子迁走。”
“啊,不是吧。不可能吧,李厂长在这里开厂开得好好的,怎么会走?”
“我跟你说,我听我爸说,李厂长已经交了迁移工厂的申请了。”
“那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办啊。”
“矿里不会肯吧。”
“有什么不肯。反正他当时跟矿里签的协议也是矿里不能干涉他的运营。就算把厂子迁走了,他还是挂着黄铁矿的资质,一样会给矿里交管理费。对矿里来说没有区别的。”
“那不是苦了我们这些在电子厂干活的人了。”
“嘘,别讲了。我爸说,现在还不能讲。不然要出乱子。职工们肯定要抗议,不准李厂长搬走。”
“你说李厂长会搬去哪里。要不我们跟着去吧。”
“嗨,李厂长现在可是香馍馍,多的是地方想他去。再说,他那么多朋友,比如县里的陶光明同志,市里的服装厂和电子元件厂,他要去哪里都有人愿意给他地啊。之前钨矿的矿长都说了,只要李文军愿意去,解决全家人工作不说,要什么条件给什么条件。”
“要是他去县里还好,我们还能两头跑,他要是搬去市里或者钨矿,我们就没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赚钱。”
“唉,可不是嘛。啧,想想真难受。”
蒋厂长一听,手脚冰冷:要是李文军搬走了,这块地还有个屁用啊。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来这里建厂子。这地方鸟不下单,穷得要死,交通又不发达。全靠李文军,才有人来看一眼。
其他几个厂的厂长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厉害,脸色也都不好看了。
蒋厂长不甘心,想伸头看看到底是哪两个女同志在说话,所以伸头看了看。
有一个他认识,是前矿长王永青的女儿王小兰。
王小兰知道这些事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