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说:“当时县里的领导怕上面说县里不支持矿山建设,由谭四牛出面协调,协调的结果就是,矿区表面上把这块地征用,但其实不用,还是袁家的,也不找县里的麻烦。两边说好了以后有钱再从袁家手里买下来。但是每次矿区要谈,袁家就涨价,一次比一次过分,明摆着是看矿区越来越好,还是想狠狠敲一笔。”
李文军说:“袁家村的人呢,后悔了吗。”
陶光明点头:“是。因为这块地不给矿区,他们留着也没有鬼用。你看看,全是石头,种不出什么玩意儿。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拿来做坟地,都不好挖坑,担心风水不好。但是现在矿区不要新职工了。僵持了好几年,袁家村想再按照之前的条件,也不可能了。”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让我猜一下,当初在后面唆使袁家村的人就是谭四牛。”
陶光明摇头:“是,也不是。出面的是袁德世的爸爸袁苟生,谭四牛的大舅子。那天我们在兽医那里见过一面。那你说,既然出面的是袁苟生,跟谭四牛有没有关系呢。谭四牛还因为协调这个事情,成了县里的预备干部。而这件事其实压根没解决,一直就这么僵着。你看,来来去去都是这家人干的好事。”
李文军微微点头:“知道了。你查到的就是这个吗。”
陶光明点头:“是,对你有用吧?”
李文军点头:“有用。”
陶光明:“那我的小别墅妥了?”
李文军说:“等我拿下来再说。”
陶光明:“你的计划呢?讲来听听。”
李文军说:“没有计划,我一直是脚踩西瓜皮,溜到哪里算哪里。”
陶光明:“我信你个鬼。你有计划也不肯告诉我。你就是这样。你太坏了。”
前面没有平坦的路,容易崴到脚。李文军他们就回头了。
陶光明说:“等下我回去,就去约谭四牛,反正明天礼拜天。他应该有空。”
李文军说:“好。约好了告诉我。我等下就去跟纪裁缝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