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揉了揉自己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爸爸,我也不进去了,在门口和秦叔叔一起等着你们。”
她和秦叔叔都是哭包,情绪特别容易受到环境的渲染。
别秦叔叔没过去哭一场,她把秦叔叔的位置顶替了,过去哭一场。
除了让白叔叔更难受,也没别的作用。
心意到了就好了,其实也没必要搞什么形式,就必须进去献一束花什么的。
陆奕庭脑袋一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行,你们俩别乱跑。”
差几分钟才到凌晨4点钟,天儿都还没亮,一片漆黑。
陆奕庭身长腿长,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走路猎猎生风。
白鹿和秦羽站在门外。
旁边,早已停了好几辆车。
秦羽:“你白叔叔肯定在没有刻字的墓碑前站了一晚上。”
白鹿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感觉:“顾叔叔会陪着他的。”
其实她也想陪着白叔叔,可白叔叔不让她陪着。
说她是小孩子,又是高三生,得保证睡眠。
有顾叔叔和施裕哥哥陪着他就行了。
秦羽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儿:“有时候我真想让你白叔叔爽爽快快的大哭一场。可他那人,偶像包袱太重。死活不愿意打破他那男子汉的形象,就忍着,硬忍。”
这才最让人心里难受了。
白鹿想起了胡靓薇的话,安慰的拍了拍她四叔的手臂:“白叔叔嫌丢人,不在你们兄弟几个的面前哭,这很正常。他有能让他放下男子汉骄傲的人。”
在靓女面前,白叔叔应该会抱着她,狠狠的哭一场吧。
那是他亲弟弟,视他为榜样,以他为目标,把他视作追求的弟弟啊。
听秦叔叔说,白珍其实特别不希望白畅南入伍参军,他就生怕他搞出一个私生子的事儿被人发现了。
入伍之前要接受各种审查,私生子的事儿说不定就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