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叫你夏泽郅,顺口。”朱耳聪反手把膏药抹在夏泽郅脸上,两个年龄香茶不大的叔侄居然在这宫殿内玩起了你追我敢,说到底,这两人本来就是孩子啊。
北离国太子是独立于其他皇子之上的,大皇子是庶出,夏泽郅自幼和大皇子一起待在将军府长大,大皇子夏泽康有一年领兵在外,守卫边疆,遇到一胡人女奴隶,便出钱为她赎身,二人产生情愫,可因为罪奴出生,皇上始终不肯答应这门不见光的婚事,就连皇长孙朱耳聪出身,也连带着不喜欢,再加上先天耳聋,其母一直以为是自己原因,产子后郁郁寡欢,遗憾离世,死之后也是一张白绫裹着出府,未曾登录在皇册之中,自始至终好像不存在此人一般。
夏泽康也因此沉默寡欢,也只能跟着人屠大将军离开这座伤心城,戍守边疆去了,走的时候,只是摸了摸朱耳聪的头,把他托付给跟自己最亲近的弟弟夏泽郅,再带上心上人的尸骨,头也不回便骑马离京,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朱耳聪从个小婴儿慢慢长成稚嫩小童,不过他心倒也大,即使别人不说,他也知道他爹基本不会再回来了,但是夏泽郅却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别人一半不和他讲话,不是嫌他蠢就厌恶他见不得光的身份。
姜岫眠闪回原书中寥寥几笔带过的剧情,不禁有些哽咽,难怪朱道长,对夏泽郅如此尊重,害,一口殿下,一口殿下的叫,只怕心中真真想叫的还是夏泽郅这个大哥哥吧。
只不过年岁越长,规则越多,束缚越多,就算再想回到小时候亲密无间的时候,还是很难吧。
看来夏师叔对于这朱道长的死,真的很难走出来,她应该怎么帮到他呢?
“你帮不到的,这种事情,若不是他自己想明白,谁都很难把他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