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载前,太医院
同样是这一堆药渣在熊熊烈火里烧尽,那碗药却是送去了喜贵人的春喜宫。
一炷香的时辰,春喜宫的太监气喘吁吁的闯进太医院,正在喝茶的李太医一个手抖,他最心爱的汉盏茶杯掉落在地,碎成两半。
他顾不上擦干手上滚烫的茶,提起药箱,忐忑的跟随太监前往春喜宫,寻思着:“七日的量这才第三日,不该起效如此快啊。”
春喜宫
喜贵人和懿嫔左右坐在主位之上,中端偏桌燃着一个泥炉,炉上上太医院送药的小坛,殿中满是药味。
内殿中心送药的陈太医跪着瑟瑟发抖,听到李太医来了,赶忙转过头求助道:“师傅,懿嫔娘娘说这保胎药中有藏花,这怎么可能,藏花乃滑胎之药啊。”
“你闭嘴,要是你俩敢毒害王子,我让你们陪葬。”喜贵人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手指颤抖的指着两名太医。
“娘娘,喝口水,别动了胎气。”如意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是不是一会儿便知。”懿嫔眼都没抬端起一杯茶饮入。
李太医满额滲汗,忘了请安,双膝无力跪地,说不出一句话。陈太医见状抖得更厉害了。
殿内安静的可以听到屋外的虫鸣,半柱香的时间格外漫长,坛中汤药尽数蒸发殆尽,只留下一茶勺白色粉末。
两名太医衣裳全湿等候发落。
“果真有诈!”喜贵人一拍桌子,一手扶着腰起身喝斥道:“你们好大胆子!要不是姐姐今日造访,本宫腹中娃儿便是被你们夺了性命,来人啊。”
两名太监闻言冲进内殿,站在两太医身旁。
“等等。”懿嫔犀利的目光盯着李太医道:“是谁指使你!”
李太医一咬牙往殿旁的柱子冲,被一旁的太监使劲擒住,他崩溃泣声道:“横竖都是死,就让我了结了吧。”
陈太医被这一幕吓得浑身一软直接昏倒在地。
“谁说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