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就这么点墨水,自己还不清楚?
于是他便赶紧把话题扯了开去:“温先生一夜未睡,我也是一夜未睡啊!”
“噢?这是为何?”
萧文明叹了口气:“唉!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萧文明可称不上什么英雄好汉,缺的又远远超过一分钱……看来我不但是要被压垮了,恐怕还要被压成肉饼了!”
于是,萧文明便将临海屯里困境,选着能说的,同温伯明介绍了一番。
听了萧文明的介绍,温伯明也是眉头紧皱,叹息道:“这话怎么说呢……要不是朝廷里蛀虫太多,要不是汤县令有意偏袒,要不是徐世约手段下作。那否则给阵亡将士抚恤的银子早就到了萧大人的手里,何必再为这一千两银子发愁呢?”
萧文明摆摆手:“这些钱就是发到我手里,我也不能随意支用啊!温先生,这些钱,都是阵亡家属的抚恤金,一定要足额发给他们。就算我黑了心从中克扣好了,可这些钱那也是卖命换来的钱,花了也就花了;命只有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温伯明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问道:“听萧大人的意思,是要替临海屯寻一条长久之计吗?”
“可不是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现在可好,那是远虑近忧全都齐活了。可也不能只看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啊!也得想着今后如何过活吧?”
“好!”温伯明忽然拍案而起,“如今官场上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有像萧大人这样眼界的人不多了!”
说罢,温伯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方又坐了下来:“在下虽然不耻于那些身无长物的腐儒,但也多少染上了一些迂腐气质,平素都是耻言黄白之物。因此学生倒有个致富的法子,说出来,是否合适,还望萧大人斟酌。”
萧文明早就瞧出来了,温伯明是个有气节、有才华的,他既然肯开口替自己出主意,那必然是个不错的好办法,便赶忙问道:“是什么法子,半松先生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