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百官行记》上记载了你们容家怎样的罪过,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这个……在下为官谨慎,应该没有什么罪过,就是有,那也是阉党的诬告!」
容良如刚想打个马虎眼,便被萧文明制止了:「容大人吞吞吐吐,既然想不起来,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好了。是你们容家的父祖辈在新旧党争之中,妄图左右逢源,两面下注。其实就是侍君不诚,就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
大逆不道是什么罪?
是杀头的罪。
先把容良如吓唬了一句,萧文明再将《百官行记》里记载的容家父祖辈的「业绩」,添油加醋地对着容良如说了。
容良如被萧文明的这番话震的瞠目结舌。
倒不是他惊讶于自己的父亲、爷爷和叔父、伯父居然有过这样的行为,而是惊讶《百官行记》真是一套宝贝,又是一口多人性命的钢刀,居然将容家的故事记载得这样详细,恐怕就连容良如本人都未必会知道那么多的细节……
容良如正在惊讶的时候,一旁的温伯明又不冷不热地补充了一句:「容大人,令尊同朝廷其他几位官员的书信,「不巧」都收录在了《百官行记》里了,便也全落在了我们手里,我也已经拜读过了。其中几篇写的文采飞扬,我也忍不住背诵了几句。」
说着,温伯明便将容良如的父亲怎样在新党和旧党之中分工协作、左右逢源,乃至于暗中盟誓、指天发誓等等种种事迹,一一向容良如说了。
温伯明原来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他的父亲也是当年那场党争的核心成员之一,有些事情和人物,他原本就有印象,因此把这几封书信讲了
个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不容那容良如有半分的质疑。
这下铁证如山,容良如就是抵赖也没有办法了。
如今都已是初冬天气了,夜半出门要是没把衣服穿全了,都会在夜晚凛冽的空气中冻得瑟瑟发抖。
而容良如则被温伯明和萧文明说的满头大汗,刚刚换上去的干净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