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说萧琅今日迟迟不现身,他是不是……”
慕临崖的额头在不知不觉中甚至冒出了一层汗,天气如此寒凉,他却出汗。很显然,是心里太过着急了。
“殿下莫慌。”江怀玉还是那一副天塌下来也面不改色的冷静模样,“我们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不是吗?不管摄政王如何出招,都会有对策的。反倒是殿下,要一直这么惴惴不安的话,被有心之人瞧见传进萧琅的耳朵里,问题才会更加严重。”
江怀玉的话一针见血,慕临崖立刻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压低声音回答道:“对,太傅说得对。是孤心慌了。”
他不能慌,在这紧要关头内,任何一点小小的疏漏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慕临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前方,神情淡然庄重。
江怀玉甚至没有侧目去看太子的表情,他都已经能猜测出太子每一步的变化与决定,根本不需多费力气,扭头去看。
就像他刚才与慕临崖说得那样,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万全对策,只等对手入局。
而这对手萧琅,还未入场呢。
远处,穿着婚服的顾沉昱人逢喜事精神爽,从今天一早到一路进宫,他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来过。
一路上,尽是旁人恭喜贺喜的话。
大家都在想:能够娶到大宁王朝这个最负盛名,最被偏爱的公主,也不知道驸马祖上是积了什么德。
就按照太子对这个妹妹不讲理的宠爱程度,只怕驸马以后,也能跟着一起得道升天,真真是令人羡慕。
别人都在艳羡他将来的仕途坦荡,顾沉昱自己满心满眼都只想着一件事——他终于要和慕怜心成为正式夫妻了。
这件事比什么升官发财都要更重要,也是他心中从小到大的执念。
顾沉昱甚至偷偷在衣服腰间藏了一朵白茶花,想的是一会儿当面送给他的夫人。
当年她赠他一朵,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