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重孝,手持着利刃站在严颂跟前。
“这一刀,是我爹的。”
“这一刀,是我娘的。”
“这一刀,是我们钟家枉死的冤魂的。”
“这一刀是厉朝的百姓们……”
一刀又一刀,被堵住嘴的严颂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直到三十六刀之后,再也忍受不了疼痛,加上失血过多而亡。
直到严颂咽下最后一口气,兄妹二人白色的孝服上染满了星星点点的红,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诡异而又妖娆。
秦闯用袖子擦掉妹妹脸上的血,带着她一起朝着父母遇袭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大仇总算是报了。
可是麻烦,也随之而来了。
尽管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了,但是关于秦秀,还是流传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大概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杀人不眨眼,拿着刀的手又快又稳,不是个善茬。
秦秀听到傅啾啾学着那些人的嘴脸说完,冷嗤道:“谁稀罕她们的喜欢。”
“姑娘,您都是哪儿听来的这些话啊。”
傅啾啾当然是从小动物朋友们的口中听出来的了,“哪儿听的不重要,重要的不是你为什么不跟你哥哥走呢?”
秦闯一早已经出发去北地了,傅啾啾知道他们兄妹一起长大,没有拦着秦秀的意思,但秦秀还是留了下来。
“我哥哥去找纳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反正不管到哪儿他都是我哥哥,又不是要在北地待一辈子,我还是想把功夫学好了,保护姑娘。”秦秀笑笑。
“如果没有姑娘当时的大度,我跟哥哥哪里还有今天,早就饿死了,更别说替我爹娘报仇了,姑娘的恩情,我们兄妹这辈子都还不完。”
傅啾啾当时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养虎为患了,还好,她没有看错人。
“秀秀,你哥哥叫钟灵毓,你是不是叫钟灵秀啊?”傅啾啾好奇地问道。
秦秀猛点着头,“姑娘,还真是叫您猜对了,我就是钟灵秀,不过我觉得秦秀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