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牛这才割下许多瘦肉,用猪油炸猪肉,又香又脆,直到把一个猪后鞧吃没了才算罢休。
吃饱之后,他爬进洞穴,感觉腥臊味太浓,又收罗了好多干柴,先把洞点了一把火,再把余下的干柴、干草铺在洞中。往上面一倒,软乎乎的,过不一会儿,便甜甜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乌鸦和喜鹊的吵架声中醒了过来。爬到洞口,探头朝外一看,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四周迷茫一片。
无二牛缩回了身子,骂道:“真他娘地倒霉!出一回门还赶上下大雪,我看老天这是纯心跟我找别扭。”
他把剩下的猪肉拽到洞中,分割之后打成包裹,坐在洞中期盼着风停雪止。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风雪减小,便割下一块布来,包在脑袋上,又开始继续赶路。
朝南狂奔了一顿饭的工夫,殊不歇息。寒风猎猎抽打,冰雪覆盖,周身簌簌颤抖。
无二牛衣服单薄,几乎抵受不住,数次想要返回那温暖的山洞中,但想到冯子夷和流沙河的美酒美食,随即又咬牙苦撑。
朝前又奔行了半个时辰,云开雪止,太阳出来了。无二牛褪着袖子,嘶嘶哈哈地继续朝前奔跑。
傍晚时分,他终于穿过荒无人烟的千里荒原,渐渐接近一道山脉。绿草斑驳,下方大地逐渐过渡为黄绿色的草原。牛羊如云,隐隐可以听见“咩咩”的叫声。
无二牛笑道:“可算见到村庄了,我得赶紧找户人家先把猪肉炖上,再买上两坛子美酒,吃饱了喝足了,再美美地睡上一夜,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到流沙河了。”
猛一抬头,见前面的土路上走着一个人,从背影看,此人应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身穿一领蓝色的短袄,腰间系着黑色腰带,黑色长裤,打着高高腿绷。
肩头上挎着一个蓝布包裹,腋下夹着一把雨伞,满身征尘,走起路来风风火火,一看就是一个长途跋涉而来的路客。
无二牛通过几年的历练,经验颇丰,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