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蝉儿在皇宫椒房殿的皇后寝殿外的树上叫个不停,惹得窦氏心烦意乱。
她的贴身婢子正指挥着宫人们架着梯子上树捉鸣蝉。
最近几日,户部侍郎张才青与工部侍郎阮同生接二连三地被弹劾。
他们涉嫌贪污,已经被庭尉羁押候审。
放眼朝堂之上,哪个官员身后是清清白白的呢?偏巧这两位都是与皇后走得很近的人,怎能不令皇后心中起疑?
太子最近也不常来走动了。这更使得皇后心里堵的慌。
皇后也知道皇上对她有意拉拢朝堂官员的事有所顾忌,可他从未说过什么!向来都是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的。
可自从薄郎君回来之后,有些事就变了。
慎夫人的见她的时候,腰杆也直了,说话也无从前的恭敬之态!
她的人也被打压、远贬,甚至立案受审!
“母后!这蝉儿怎么会把你恼成这般?”
长公主前来探望皇后,见她眉儿深锁, 一脸的不快神情,便上前施礼问候。
“这蝉啊!就不应该让它们有机会进宫里!”
皇后的话意长公主听了自然明白。
“谁说不是呢?可有什么法子呢?它破土而出, 令人防不胜防呢!”
长公主每日听着下人禀报薄郎君在宫里与罗娇娇卿卿我我, 开心的不得了,她的嫉妒劲儿又上来了。
“我这不正让人在捉么?让他们把那该死的蝉儿扔出皇城,眼不见心不烦!”
皇后突然对贴身侍婢道。
“是!皇后仁慈!”
那名贴身侍婢倒是会说话儿。
“我一定将母后的这仁慈之心告知父皇!”
长公主讨好地道。
“他呀!整天腻歪在慎夫人的石榴裙下,哪里还记得我的好?”
皇后接过长公主给她斟的茶抿了一口,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奴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