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地的民间武装组织起来后不久,浑水知县便派了手下的亲信领着府衙的官兵再次去了当地。名义上是进行理智友好的协商,实则就是过去逼着他们主动出手袭击公差的。
果不其然,在官差们毫无底线的挑衅之下,当地百姓中一些脾气暴躁的热血青年们终于按捺不住了,双方随即爆发了规模不大却影响恶劣的武装流血冲突。虽然很快就被部分理智的民众给拉开了,双方各有损伤但也无人丧命,可还是结结实实给了县令一个给他们扣帽子的大好机会。
看着浑身是伤回到县衙的手下们,县令的心中在狂喜,立刻着手上表朝廷,将当地为国尽忠的善良百姓们描绘成了卑鄙无耻的谋反狂徒,还专门派了几个在上次的冲突中受伤较为严重的衙差们上京送信。
结果,得到消息的朝廷连审查都懒得去做了,二话不说就派来了援兵。就连当时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光宗耀祖近在眼前的乔常都没有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叛乱分子,而是一群衣衫褴褛,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无限崇拜与信任的善良百姓!
谢承元无法想象,究竟是多么巨大的诱惑才能让乔常对那些把所有希望和信任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的无辜百姓们痛下杀手,甚至还要将当地乡老的人头割下来送入京城报捷?他只知道,如今坐在自己对面满脸堆笑的男人早已不是那个曾经也曾胸怀大志,渴望凭双手向天下证明自己价值的有志青年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空披着一身人皮,却连最基本的仁义道德都忘却了的衣冠禽兽罢了。
看着乔常有些发白的脸色,谢承元还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靠上去问道:“怎么了乔将军?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啊?哦,哦哦,没有没有,让小公子担心了,是下官之过。”乔常的变脸功夫倒是比不得那些善于钻营的文官们,虽然让谢承元不必担心,可脸色也直到很久以后才堪堪恢复过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谢承元一脸欣慰的表情继续问道:“哎,乔将军,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