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如同一只大型的乖巧的狗狗,只应声点了点头,“嗯。”
沈言轻又笑了,示意他,“那现在可以送我下去了吧?”
方淮胥却仍是未动,只看着她。
要不是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沈言轻都要差点理解不了他的意思,只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好了阿胥,今夜来我房间吧。”
方淮胥凝重的脸当即便放松了,只含笑看着她,抱着她下了屋顶去。
沈言轻不禁在心里叹着气,看来,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啊,没有一个会不一样,就算是方淮胥也是如此。
屋内,待裴延绍离去后,林知寒当即起了身来,走至一侧书厅里去,提笔写着什么。
沈言轻很快进了来,见了她,只问道:“璟娘是在给太子写信吗?”
林知寒将笔放下了,将信纸卷成小条,走至窗边放在一旁信鸽的信筒内,又将信鸽放飞了,方回她话,“是,问候下母亲的情况。”
沈言轻只道:“夫人会相安无事的,对吧?”
林知寒只叹息一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宫正司的女史是个正直之人,想来不会虐待母亲,只是怕有歹人混入其中。”
“有太子,应该还是不用太担心吧。”
想来朝中局势再如何变,裴延尧为未来储君,地位只在皇帝之下,这点事应当难不住他才是。
林知寒轻轻摇摇头,与她诉说着事实,“一切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如今陛下疑心愈发严重,与太子之间,早有隔阂。
况陛下还仍是身强力壮之时,所有的事情都还不能确定,明年的秀女大选多半也会照常进行,后宫早已空虚许久。到时候,仪儿也会参选,虽现在仍未知晓结果……”
说到这里她便未再说了,沈言轻却莫名明白她的意思,理解她的心情,如今的太子,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如同海中漂浮着的浮木,就怕风浪一大,便会人仰马翻。
“那么二皇子如何。”沈言轻不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