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地说道:“花啊。”
林知寒也不觉笑了,见过女工差的,倒却是没见过这么差的。
沈言轻还忙解释着,“我同我爹相依为命长大,他就是个种地的,我就随他种地,所以这女工可是碰都没碰过。”
林知寒含笑不语,又指点着她,“这绣工便如作画一般,得先有形,再有神,你莫要心急,一切慢慢来。”
沈言轻点了点头,任她指点着自己,毕竟林知寒的绣工也是好的没话说。
于是沈言轻自跟着林知寒学写字之外,又多了一个项目。
沈言轻确实是难得对一件事这么上心,其他人也从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钦佩。
这天夜里,沈言轻正在房内认真绣着,突然一阵风吹过,一碗酥酪摆在旁边的桌上。
沈言轻动作未停,只含笑,“阿胥,你来啦。”
方淮胥在她的旁边坐下,认真看着她。
沈言轻又绣了好一会儿,见方淮胥仍是不言语,又笑道:“怎么不说话?”
方淮胥只道:“看你。”
沈言轻笑了笑,任方淮胥看着她。
“这是什么。”方淮胥突然问她。
两人向着她手里看去,正见一方白布上已绣着一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歪歪扭扭,手法粗糙。
。。。。。。
两人一时都沉默了。
沈言轻这才停了动作,转头看他,“你看不出来吗,阿胥,这是蝴蝶啊。”
方淮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万分艰难地道:“应该吧。”
沈言轻拿了绣绷抵着下巴,轻微地抖动着,睁着一双大而圆的眼睛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真的这么难认吗,阿胥。”
方淮胥盯着她,“没有。”
“你骗人。”
沈言轻当即将绣绷往远处一丢,往桌上一趴,呜呜呜地哭着,“我就知道,罢了罢了,我不是这个料,连阿胥都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