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柔软之处又多了几分。
但下一秒，耳机中传来的话语声将他的思绪叫了回来，那抹柔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
“老板。”
“说说，为什么和路易斯的合作谈了一半会被人截掉？”
他的语气听着并没有生气，就连脸色也是如常，但视频对面的人却抖了三抖。
“对不起，老板，是我没办好，本来应该是今天和路易斯签合同的，但他忽然选择了史密斯，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而且我们现在联系不到路易斯，我们猜他应该是收了史密斯的好处，您也知道史密斯那人最会送礼，我们……”
“所以你现在在怪我没让你给路易斯送礼？”
“不不，不是……”
那人额头上沁出冷汗，“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乾一鲜少这么步步紧逼，对面那人知道这次老板是真生气了，一时更加害怕。
“我只是分析我们这次没谈成的原因，我现在就再去联系路易斯那边，我马上联系。”
“不用了。”他冷声开口，“去查一下史密斯到底给了路易斯什么好处，能让他放弃我们，两天时间如果查不到，你自己写封辞职信吧。”
说完，那边人脸色大变，但季乾一直接将视频挂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苏玺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为了不扰她，季乾一也没有开灯。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电脑的光亮将季乾一的脸映衬分明，但他眉头皱着，看起来十分凌厉。
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因为睡了一觉，刚刚那股因为头痛而产生的虚弱感消失很多，听见声音，季乾一视线看过来。
“醒了？”
开口时已全然没有刚刚的冷淡，他站起身先将灯打开，然后到她身边坐下。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头还疼吗？”
“好多了已经，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