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被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给掀开了,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英朗面孔。
“还愣着做什么?冷风还没吹够吗?快进来。”看着越发沉稳的大儿子,霍国公嘴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但嘴上却不饶人。
霍景琛低笑一声,也没放在心上,立刻上了马车。
外头的惊云和与白相视一笑,哪里不知道国公爷口是心非的性子,骑着马追了上去。
“爹,你如今身子可好?祖母和娘亲她们如何?”霍景琛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霍国公把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霍景琛,嘴角微翘,故作矜持道:“都挺好的。”
“爹,你何时也用起汤婆子来了?你不是向来最看不惯这些东西吗?还说什么这是妇人家用的玩意。”霍景琛下意识接过汤婆子,却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闻言,霍国公身子一僵,张了张嘴,却憋不出一句话来,古铜色的脸庞上竟然好似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马车外跟随霍国公多年,老兵出身的马夫立马接过话来,笑眯眯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国公爷这是心疼你,怕你冻着了,特意派属下回去拿的,国公爷可是一个人在宫门等了大公子许久呢,国公爷当真是挂念大公子啊。”
霍景琛一听,不可置信地看着从小到大都是严父形象的霍国公,良久后嘴角不自觉上扬,笑道:“多谢阿爹。”
“嗯。”霍国公干巴巴地摆了摆手,使劲盯着厚重的窗帘,仿佛要把它盯出一朵花似的,但无论怎么别扭,还是没有掀开帘子,以用看风景的借口摆脱尴尬。
“爹,儿子只是接受了封侯的旨意,其他赏赐儿子已经推拒给将士们了。”霍景琛不忍心好强一辈子的父亲尴尬,忙说起正事,“而且,儿子已经把虎符还给陛下了,日后儿子就按照陛下的旨意入兵部锻炼了。”
闻言,霍国公满意地点了点头,赞扬道:“你做的极好,我们霍国公府已经是顶天的门第了,不需要这些额外的恩宠,你能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