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黄子澄喘着气说道,“礼部官员下船的时候,搬运货物的时候,码头上的人不小心将摔了一件箱子,导致箱内一口瓷器破碎,结果那位官员直接将码头劳力打死,当时我正在和礼部仪制员外郎黄存商量,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码头劳力已经将礼部随行人员被包围,势必要一个说法!”
“……”
朱允熥沉默。
码头上做劳力,都是海口本地的人,伴随着大食堂的建立,人数从一开始几十人变成上百人。
有货船抵达的时候卸货,运货,没货船的时候平整道路,修建仓库,做事风格是野了一点,但都是糙汉子可以理解。
朱允熥前些日子观察的时候,无不是清楚感受到这些汉子对于未来憧憬。
结果他妈的因一瓷器死了一个。
“现在什么情况,还有先生对此什么看法?”
朱允熥声色如寒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黄子澄。
“我刚将人分开,打斗过程中受伤人员已经医治,不过可能还要因伤势死人,如今礼部要求严惩道歉,码头劳力则要求杀人偿命,至于黄某的看法,法不可废,我们刚刚和宿老签下公约,不能让他们失望,只是……”
黄子澄对此亦是满腔怒火。
他知道中原的官员,历来看不起中原之外的百姓,对藩属国更不用说了,其实别说是中原之外,中原内也有差别看待。
但现在琼洲是朱允熥的地盘,他是琼海国的文官之首。
“没有只是,我是琼海国的琼海王,亦是大明的吴王,不管是我们的公约,还是大明律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更不要说杀人偿命乃天地公理!”
朱允熥沉声说道,“来人,通知旧城附近所有劳动队,联系能联系的宿老,全部去旧城码头,本王要告诉他们一件事,不管以前有没有人为他们做主,从本王踏上琼洲那一天开始,本王就是他们的天,本王不会欺负他们,本王更不允许别人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