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解开周沫的安全带,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紧紧抱住。
“以后别这样了,”韩沉十分内疚,“都怪我,怪我没权力没本事……不能给你报仇……”
“不……报仇不是你该做的事,”周沫说:“社会中的人,有社会的法则约束,我们通用的法则是法律。任淮波已经被刑拘,后面等待他的本来是审判和坐牢,如果中间没人插手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这大概就是法律给我们最公平的结果。如果你要报仇,你要怎么报呢总不能让你去僭越法律,做违法犯罪的事吧如果是那样,我宁肯你什么都别做,陪在我身边就好。”
“沫沫……”
“上次你出手揍于一舟,已经很让人担心了,”周沫说:“要不是有你二哥和梁东岩在,事情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解决。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么”
“嗯……怎么想的”
“你已经违法了……只不过你背后有强大的家族势力做支撑,这点程度的违法,只需要你二哥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摆平,”周沫抱着他,却觉得十分无力:“我很内疚,也很自责,事情的起因在我,你却要为我只身犯险……普通人在遇到于一舟这种程度的纠纷的时候,所谓的法律确实很无力。你以强权之姿,压得他无法反抗,确实很爽,但这不是普通人,或者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人该拿的剧本。你二哥愿意出面替你作保,我也没法干预,作为你的妻子,我也不想你被拘留,但我更不想你因此仗着家里有人,就肆无忌惮僭越法律。僭越法律是什么下场……冯朝、冯阳……这样鲜活的例子摆在面前,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韩沉当然知道周沫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很克制……我真的……已经很克制了……”
刚来东江的时候,他确实一身轻松,加上是韩家的老幺,闻讯巴结他的人不少。
和周沫打赌时,他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摇来人,让周沫在整个东江都找不到律师。
那时的他,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